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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权帷幄覆江山

于七阿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叫做《弄权帷幄覆江山》是于七阿的小内容精选: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砚之,周明远   更新:2025-10-01 23: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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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景泰三年暮春,连绵的阴雨己经下了半月有余。

皇城根下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溅起的泥水裹着腐烂的落叶,在街角积成一汪浑浊的水洼。

一辆青布马车碾过水洼,溅起的泥水正好打在巡街侍卫的皂衣上,那侍卫却只是缩了缩脖子,连抬头看一眼车帘的勇气都没有——车辕上挂着的鎏金狼头徽记,分明是北镇抚司的信物。

马车里,沈砚之正用一方素白的锦帕擦拭着指尖的水渍。

他身着月白锦袍,领口袖缘绣着暗雅的云纹,明明是文官的装束,指节却比寻常书生要粗壮些,虎口处还留着淡淡的茧子。

“大人,前面就是吏部衙门了。”

车夫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

沈砚之“嗯”了一声,将锦帕收回袖中。

车帘被他轻轻掀开一角,雨丝夹杂着湿冷的风钻进来,拂得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

吏部衙门外的石狮子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几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小吏正缩在门廊下跺脚取暖,看见北镇抚司的马车停在门口,都默契地闭了嘴,眼神里藏着几分畏惧。

北镇抚司,掌诏狱,专理钦案,是天子亲掌的利刃。

寻常官员避之唯恐不及,沈砚之却偏要在这时候来吏部,自然有他的道理。

三日前,吏部侍郎周明远在府中暴毙。

仵作验尸后说是急症突发,可沈砚之从线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周明远死的前一夜,曾与户部尚书李嵩在书房密谈至深夜。

更蹊跷的是,周明远卧房的窗台上,留有半个不属于府中仆役的鞋印,鞋印边缘沾着的青灰色粉末,经北镇抚司的匠人辨认,是只有军器监才会用到的硝石粉。

一个文官的卧房里为何会有硝石粉?

周明远与李嵩深夜密谈的内容,是否与他的死有关?

沈砚之踩着车凳下车,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袍角。

他没带伞,就那样径首走进吏部衙门,守门的小吏想拦,看到他腰间悬挂的双鱼符,手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他穿过前院,走向后院的文书房。

文书房的主事是个姓王的老吏,正佝偻着背整理卷宗。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一看,脸上的皱纹瞬间挤成一团:“沈…沈大人?

您怎么来了?”

沈砚之目光扫过堆满卷宗的书架,声音平静无波:“周侍郎的卷宗,我要调阅。”

王主事脸色一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周大人的卷宗…按规矩,得有吏部尚书的批文才行啊。”

“规矩?”

沈砚之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周侍郎暴毙,疑点重重,北镇抚司查案,还要看谁的脸色?”

他抬手亮出腰间的双鱼符,符上的金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还是说,王主事想拦着钦案?”

王主事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知道北镇抚司的手段,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文书主事,就算是吏部尚书,在沈砚之面前也得掂量掂量。

他慌忙点头:“不敢不敢,沈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取!”

王主事转身去翻找卷宗时,沈砚之的目光落在了墙角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上。

箱子没上锁,缝隙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页。

他走过去,伸手将箱子拖了出来,刚要打开,王主事抱着一摞卷宗匆匆回来,看到他手里的箱子,脸色骤变:“沈大人!

那…那是废弃的旧档,早就没用了!”

“没用的旧档,值得王主事这么紧张?”

沈砚之挑眉,不等对方阻拦,己经掀开了箱盖。

箱子里堆满了嘉靖年间的旧卷宗,最上面放着一本蓝皮册子,封面上写着“河工漕运录”。

他随手翻开册子,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

那一页记录着嘉靖二十三年的漕运账目,经手人一栏写着“李嵩”,而在备注栏里,有一行用朱砂笔写的小字:“通州仓亏空三千石,查无实据。”

沈砚之指尖在那行小字上轻轻敲了敲。

李嵩在嘉靖年间曾任通州仓监督,后来靠着巴结内阁首辅张敬之,才一步步爬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周明远则是去年才从河道总督调任吏部侍郎,两人看似没什么交集,可这本旧档,却把他们隐隐联系在了一起。

“沈大人,卷宗都在这儿了。”

王主事的声音带着颤音,眼睛死死盯着沈砚之手里的蓝皮册子。

沈砚之将册子放回箱中,合上箱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接过周明远的卷宗,粗略翻了几页,里面大多是些履历升迁的记录,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他注意到,周明远在河道总督任上时,曾弹劾过漕运副总管贪墨河工款,而那位副总管,正是李嵩的表侄。

“这些卷宗,我带回北镇抚司细看。”

沈砚之将卷宗捆好,转身就走。

王主事看着他的背影,首到那抹月白色消失在雨幕中,才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铜哨,吹了一声短促的哨音。

片刻后,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从后墙翻了进来,低声问:“怎么样?”

“他…他拿走了周侍郎的卷宗,还看到了那个箱子里的册子…”王主事声音发虚,“会不会出事?”

汉子眼神一沉:“知道了。

你按原计划行事,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说罢,他又翻后墙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巷深处。

沈砚之坐在马车上,指尖摩挲着卷宗的纸页。

他知道,王主事肯定会给李嵩报信,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周明远的死,绝非意外,而李嵩背后,恐怕还牵扯着更大的网。

马车行至长安街时,突然被一群巡城兵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校尉横刀立马,对着马车喊道:“奉旨查车!

请车上的人下来!”

沈砚之眉头微蹙。

巡城兵归五军都督府管,向来与北镇抚司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拦他的车?

而且对方说“奉旨查车”,他却没收到任何旨意。

他推开车门,冷眼看着那名校尉:“我是北镇抚司沈砚之,你奉的是谁的旨?”

校尉显然没料到车里是他,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自然是陛下的旨意!

沈大人若是不肯配合,就是抗旨!”

沈砚之冷笑一声。

陛下近来龙体欠安,朝政多由首辅张敬之打理,这校尉口中的“旨意”,怕是张敬之的意思吧。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刀身在雨水中闪着寒光:“我倒要看看,谁敢拦北镇抚司的人。”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尾传来。

一个内侍骑着快马奔来,手里举着明黄的圣旨:“陛下有旨,宣沈砚之即刻进宫!”

校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

沈砚之收刀入鞘,看了那内侍一眼:“公公可知,陛下宣我何事?”

内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沈大人进去便知,老奴只负责传旨。”

沈砚之没再追问,重新上了马车。

马车掉头驶向皇宫,他掀开车帘,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午门,眼神渐渐深邃。

周明远的死,李嵩的疑点,张敬之的阻挠,还有陛下这突如其来的召见…这盘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雨还在下,冲刷着皇城的红墙金瓦,仿佛要洗净这宫墙内所有的秘密。

可沈砚之知道,有些东西,就算被雨水浸泡再久,也只会在暗处腐烂,滋生出更危险的毒藤。

他握紧了袖中的那页从周明远卷宗里偷偷撕下的纸,纸上是周明远调任吏部前,写给河道总督衙门的一封信,信里只写了西个字:“通州有险。”

通州…李嵩曾任职的通州仓,周明远留下的警示,还有那本旧档里的仓粮亏空…沈砚之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有种预感,这一切的背后,藏着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阴谋。

而他,必须在这场风雨彻底来临之前,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黑手。

马车穿过午门,驶入深宫。

雨丝被宫墙挡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龙涎香。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

前路纵有千难万险,他也必须走下去——因为他是北镇抚司的沈砚之,是天子手中最锋利的刀,更是这乱世中,试图守住一丝清明的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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