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张总,最近身体有些不适。”
我尴尬地解释被重重的酒杯碰桌声打断。
“叶总?怎么回事,方秘书连杯酒也不愿意喝,这是看不起我?”
叶青青这才施舍般向我投来一个愠怒的眼神。
“方秘书,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地方。”
“期权我们可以再商量,但张总亲自敬的酒,你岂有推辞的道理?”
我听出了她的话中意,不由哂笑出声。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以为我提离职是为了逼她增加我的期权,以此拿到更多的钱。
她明明知道,我不能喝酒的。
“行,我喝,只要叶总记得答应过我的事。”
一杯杯烈酒灌下,胃部火辣辣的疼。
几乎是强撑着微笑送走张总后的下一秒,我就不顾形象的推开人群跑进卫生间剧烈呕吐。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颤巍巍扶着墙壁站起。
“方秘书呢?刚刚人还在呢!”
“不用管他,天黑不安全,我亲自开车送你回家。”
“噗!”
听到叶青青的回答后,我呕出一大口血,彻底昏了过去。
最后一眼,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被安排与我结婚的女人。
3
醒来时,我已被妥善安排在医院。
就连手边都被放着一杯温度正好的水。
打量四周,并未见到送我进医院的好心人,倒是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陈云归。
他见我醒来,立马上前慰问,结果打翻了水杯,撒了一病床。
“对不起!”
他趔趄地后退。
“我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的胃病。”
叶青青拉着他的手,轻柔地说:
“别自责,宝宝,这怎么能怪你。”
“他自己都不说,你去哪里知道?”
“再说,喝酒本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公司会对他有相应补偿的,你不用为此愧疚。”
叶青青耐心地安慰他。
直到医生过来查房。
他才被叶青青送走。
“呀!你这床单都湿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张开干裂的嘴唇,忍着刀割般的疼痛开口:
“麻烦帮我倒杯水,谢谢!”
喝了整整一大杯水,又拜托医生为我请护工换床单后。
我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下的床单已然干爽。
我懒懒地眯起眼睛,觉得床前的女护工有些眼熟。
只是不待我细细辨认。
护工就被匆匆赶来的叶青青赶了出去。
“景初,在忍忍,等公司上市就好了。”
她眼里闪过几丝心疼与后悔。
我将头深深埋进被子里,躲过了她伸出的右手。
“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来公司,期权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给你增加。”
我在被子里无所谓的应了声。
她又坐了一会,见我仍不肯出来后,便也沉默着离开了。
许久之后,我拉开被子,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杯。
我的心如同不小心被放进洗衣机的纸巾,被蹂躏得乱七八糟。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却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住院期间,我没有自叹自哀。
尤其是在收到过国外工作的机会后。
我迅速联系了几个中介,着手卖了车与房,全部兑换成了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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