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与父皇争执没有意义,她只需知道,没有她的阻拦楚楹不会被轻易送走就够了。
皇上果然欣慰夸赞,“阿芜懂事儿,你母后总会看到。”说着又道:“这几天你便好好修养身体,等过些时日,楚楹送走,朕就派人将你送回永福宫,若是你不愿意同你母后住在一处,朕另外让人收拾了你原先住的紫宸殿去住,可好?”
“儿臣都听父皇的。”
只是她知道,永福宫她是回不去了,距离永福宫最近的紫宸殿她也不会再去住。
上一世她终其一生住不进去的寝殿,这一世再也没了那份执念了。
啊啊啊,怎么才一会儿没来公主宝宝就又要回去了?不要呀!我们公主宝宝千万别回去,那些家人他们根本没有心的,公主宝宝快和他们断绝关系吧!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投诉我们?连发个弹幕都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她眉心狠狠一挑,看来支持她的字幕又回来了呢?
这字幕倒也有些意思。
接下来几天,楚芜属实过得清净,没人打扰她养病,字幕也没出现,她这身体瞧着是比上一世恢复的好了一些,只是仍是免不了一步三咳的结果。
“阿芜。”贵妃娘娘拿着才做好的糕点过来道:“你整日闷在院子里也是不好,不若替我去趟御书房给你父皇送些糕点如何?”
这几日她一直待在房间,也不肯出门见客,她瞧着她实在心事儿太重,就想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都几日过去,永福宫那边竟是没有一人过来看望她的,那两个兄长也……
倒是楚天佑第一日便过来吵着要见阿芜,可他那架势分明就是来找事儿,还说要拖着阿芜去给他那楹楹姐下跪道歉。
也是他倒霉,正巧就撞上皇上过来探望阿芜,于是他被狠狠训斥一顿,然后连夜被扔出宫去,这一个月他是都别想进宫了。
当然这样的糟心事儿,她们自不会和阿芜去说,只趁着空闲多哄她放宽心情,大夫说,这对她病情有好处。
楚芜接过食盒答应的痛快,本身她也想找父皇说些事情的。
殿外。
精致奢华的软轿已经等待多时,她今日正好穿了一件内务府才裁剪出来的红色华服,看着倒是和这略显张扬奢华的轿撵十分相配,上一世她就喜欢这样鲜艳颜色,似乎穿上便能掩盖几分她脸上憔悴面容。
可惜她的母后兄长都不喜她张扬,他们更喜欢清淡雅致的颜色,说白了就是喜欢小白花那一款。
这一世她才不管他们喜欢什么呢!她只管自己喜欢就可。
贵妃瞧出她眼中疑惑开口解释道:“这是你父皇让人连夜为你打造的,他说你这身体不易操劳,若要出门,也不能累着了。”
父皇对她一向上心。
她没有矫情,欣然接受,毕竟她一直都知道父皇是最疼她的,上一世不也是什么好东西他都要给她留一份嘛?
软轿反而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恩赐了。
楚芜坐上轿子,慵懒的斜靠着,说来这几天不见字幕也不出来了,她还真有些想念了,不过她仔细分析过,这字幕似乎只有在女主或者出现主要剧情人物出现它们才会格外活跃,如今她也是有好几日不曾出门,自然碰不上什么剧情人物。
御书房。
皇帝看着奏折眉头紧锁,听到内侍来报,说公主过来,他才停下手中批阅奏折的动作。
抬眼就见门口明媚少女身着一身红色的凤尾织锦服款款走来,虽面上仍带几分病气,可也丝毫掩盖不住她通身贵气,尤其那双眼睛,实在太过肖像梦中无数次想要看到的那人。
“阿芜怎的过来了?”
她眼角带笑道:“瞧着父皇不爱惜身体,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她走上前,十分随意的行了礼,便被父皇虚扶着起身,继而乖巧的屈膝跪坐在皇帝身旁,这才打开食盒道:“父皇,这可都是温母妃亲手做的,你不珍惜身体,可有人惦念着你。”
“你呀!尽拿你父皇取笑。”
“才没有。”
皇帝虽然嘴上说教,可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几块糕点,见女儿难得有兴致,他道:“要不要陪父皇下一盘棋?父皇教你如何?”
看了半天折子,他也确实乏累,下盘棋,陪陪闺女,也算放松了。
“好呀!那儿臣就献丑了。”
棋局过半两人却对峙不下,皇帝满心疑惑,自己这女儿回来不久,竟有这般棋艺?他不觉得她在外讨生活能有机会学这些?
正预问上几句,门外内侍匆匆禀报,“皇上太傅求见。”
与此同时,眼前字幕也开始疯狂闪动:
哇!他来了,他来了,我们男主他风度翩翩的走来了,这该死剧情,不是说要皇后生辰宴女配才见到男主且对男主一见钟情的吗?
怎么这还提前见上了?
这下女配怕不是要提前强取豪夺了?
我们男主好惨!
随着内侍退出去,没一会儿,一道修长身影缓缓走来,随即属于那人身上淡淡的冷冽香气毫无防备的钻进她鼻间。
他们一起生活六年,他身上味道她实在太过熟悉,就连那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微臣见过皇上。”
“爱卿免礼!”
他身形微微一顿,才又冲她行礼,“见过朝阳公主。”
楚芜并未将视线从棋盘移开,只微微侧眸扬了扬下巴,“免礼。”从始至终未曾抬眼看去一眼。
只是她分明感觉身后视线微微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许也是她的错觉,因为很快他就又开口向父皇禀报着公事,说到重要部分,他不由顿了顿,父皇见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才开口,“无碍,朝堂之事阿芜听得。”
上一世也是这样,父皇向来允她参与朝政,若非身体原因,她才该是楚怀景最大的威胁。
萧之衡倒是接受的坦然,若是其他巩固老臣,只怕又要难免说教父皇几句,甚至还要暗讽几句她的不知礼数。
然而萧之衡似是早就知道皇上不会逼着她一般,没有丝毫保留的禀报道:
“启禀皇上,荆州确实问题颇大,臣在多番调查下,总算找到了上一任荆州知府,这其中他的供词以及多年账目,里面实在牵扯过多,臣不敢私自做决定,所以便着急来禀报皇上。”
皇帝看着账目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他知道朝堂有蛀虫,可不曾想,竟是腐败至此。
什么情况,男主什么时候也参与了查赈灾款项了?这次查赈功劳不都是太子哥哥的吗?男主把账本交了,那我们太子哥哥还怎么趁着机会为我们女主省下建造府邸的钱财?
男主到底怎么回事儿?
同样疑惑的也有楚芜,她也没想到父皇另外派的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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