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俊，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
五年零三个月。
我在里面待了整整五年零三个月。
推开监狱大门那一刻，刺眼的阳光让我忍不住眯起眼睛。
没有人来接我。
我知道不会有。
掏出狱警还给我的手机，开机后，屏幕上跳出来的第一条消息，是三年前的。
"韩俊，我们离婚了，女儿的抚养权归我。
别再联系我们。
——方雨晴"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拨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笑了。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永远忘不了。
我回家撞见妻子和我最好的兄弟赵泽在卧室里。
方雨晴尖叫着指控我家暴，赵泽冲过来和我扭打。
邻居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方雨晴脸上有伤，赵泽肋骨断了两根。
而我，满身酒气，被当场带走。
"韩俊涉嫌家庭暴力和故意伤害，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法官宣判那天，方雨晴坐在旁听席上，眼睛红红的，像个受害者。
赵泽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脸义愤填膺。
我女儿韩小雅站在最后面，七岁的她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
我要爸爸！
"方雨晴抱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女儿。
打车回到市区，我直奔女儿的学校。
时间算好了，正好是放学时间。
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一个个孩子被家长接走。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她。
韩小雅长高了，已经十二岁了，扎着马尾辫，背着书包。
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赵泽。
我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小雅！
"我喊了一声。
女儿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你是谁？
"她退后一步，躲到赵泽身后。
我愣住了。
"小雅，我是爸爸……""我爸爸叫赵泽。
"女儿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
"赵泽搂住女儿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得意。
"韩俊，你还好意思来？
小雅现在姓赵，跟你没关系了。
""什么意思？
""雨晴改嫁了，小雅跟着她妈妈改了姓。
你坐牢那几年，我们早就结婚了。
"赵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笑。
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
"滚远点，别来骚扰我们家人。
"赵泽拉着女儿转身就走。
"小雅！
"我追上去。
赵泽回头，掏出手机，"你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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