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香花书馆!手机版

香花书馆 > > 三十七封未寄信林野苏晚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三十七封未寄信(林野苏晚)

三十七封未寄信林野苏晚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三十七封未寄信(林野苏晚)

牧十七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都市《三十七封未寄信》是作者“牧十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野苏晚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37封没贴邮票的信,藏着天才大提琴手的陨落。 伪善发小砸废他的手,她赌气错过最后一场《天鹅》。 再相见,只剩满箱信和冰冷的遗体,她哭到窒息:我来晚了…

主角:林野,苏晚   更新:2025-10-11 02:58:0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苏晚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木箱,把信封放在膝盖上。

冰凉的地板透过薄薄的牛仔裤传到皮肤上,让她打了个寒颤,可她却不想动——仿佛只有这样的凉意,才能让她稍微平静一点。

指尖划过信封上“致……”的字迹,林野的字她太熟悉了。

小学时他帮她写作业纸条,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连标点符号都规规矩矩,老师还以为是她自己写的;初中时他练琴练得手指发酸,写字时会有些微微的颤抖,却依旧挺拔,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高中时他忙起来,字迹会潦草些,但依旧清秀。

可这信封上的字,却潦草得不成样子,笔画歪歪扭扭,有些地方甚至重叠在一起,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写出来。

她拆开信封,信纸边缘微微卷起,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纸的质地有些粗糙,是医院里常用的那种稿纸,淡黄色,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纸上的字迹和信封上一样潦草,墨水有些地方晕开了,形成小小的墨团,像是写的时候指尖在发抖,连笔尖都控制不住。

信的开头没有称呼,首接就是正文,像是憋了很久的话,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今天医生来查房,他把我爸妈叫到走廊里,我听见他说‘神经损伤太严重了,左手的指节活动度基本为零,以后……再也握不住琴弓了’。

我爸妈没说话,我听见我妈的哭声,像被捂住了嘴,闷闷的,扎得人耳朵疼。

我试着动了动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硬邦邦的,像套了个石膏壳。

指尖没有知觉,不管怎么用力,都弯不起来。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趁护士不在,偷偷拆开绷带看了一眼——手背上肿得老高,青紫色的,像发了酵的面团,指甲缝里还留着干涸的血渍,是那天谱架砸下来时溅上去的。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太重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窗外有棵老槐树,叶子都黄了,风一吹就往下掉。

我以前练琴累了,就趴在琴房的窗户上看树,你总说‘林野你看,那棵树的叶子像不像大提琴的琴弦’,我当时没理你,其实我觉得很像,尤其是阳光照在叶子上的时候,亮亮的,像你笑起来的眼睛。

我床头放着琴弓,是你去年生日送我的那把,马尾是白马毛的,你说‘这个拉《天鹅》最好听’。

我试着用右手拿起琴弓,想放在左手里,可左手根本握不住,琴弓掉在被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像敲在我心上。

我的琴,好像突然哑了。

昨天陈默来看我,他提着一篮水果,笑着说‘师兄你好好养伤,你的比赛名额老师让我替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的手,我看见他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我没说话,把脸转向窗户,老槐树的叶子又掉了一片,慢悠悠的,像我拉琴时的揉弦。

我想起你以前总说,我的琴音能哄你睡觉。

有一次你考试没考好,在琴房里哭,我没说话,拉了一遍《天鹅》,你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头发蹭得我脖子痒。

你醒了之后说‘林野你的琴怎么这么懂我’,我没告诉你,不是琴懂你,是我懂你——我知道你哭不是因为考试,是因为你爸妈吵架,你怕他们离婚。

可现在,我的琴哑了,我心里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想给你打电话,手机就在枕头底下,我摸了无数次,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可我不敢拨你的号码。

我怕你问我‘手怎么样了’,我怕你说‘我就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更怕你说‘我早就不喜欢你的琴音了’。

昨天护士给我换药,她问我‘小伙子你是拉琴的吧’,我说‘是’,她说‘真可惜,这么年轻’。

我没告诉她,我可惜的不是拉不了琴,是可惜以后再也不能拉《天鹅》给你听了,可惜再也不能在琴房里看见你吃薯片的样子了,可惜再也不能把你织的围巾裹在脖子上,听你说‘林野你看我多厉害’了。

雨下得很大,病房的窗户上全是水痕,像哭花了的脸。

我把这封信放在枕头底下,不知道该不该寄给你。

也许你永远不会看到,也许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反正,我的琴己经哑了,说不说都一样了。”

信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

信纸的末尾有一片深色的水渍,晕开了最后几个字,是眼泪吧——苏晚这样想着,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砸在信纸上,和林野的眼泪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攥着信纸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信纸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像是要把那些字都揉进骨子里。

她仿佛能看到林野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握着笔,一笔一划地写这些话的样子——他一定很疼,不仅是手疼,心里更疼。

疼得连字都写不整齐,疼得眼泪掉在纸上都不知道。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要把窗户砸破。

苏晚想起林野的大提琴,那是一把意大利产的老琴,琴身是深棕色的,上面有林野用指腹磨出的包浆,摸起来滑滑的,像玉石。

琴头的雕花是玫瑰花,林野说“这是爷爷特意选的,说拉琴的人心里要有花”。

每次林野拉琴时,眼睛会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左手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指腹按在琴弦上,发出“闷闷”的揉弦声;右手的琴弓轻轻拉动,马尾拂过琴弦,琴声低沉婉转,像是能把人的心事都勾出来。

有一次学校文艺汇演,他拉《天鹅》,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的头发被照得金黄,琴声一响,台下的人都安静了,连舞台旁边的音响都像是失了声。

苏晚记得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她数学考了58分,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老师说:“你这样怎么考重点大学,别总跟林野混在一起,他是艺术生,你不是”。

她走出办公室,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一路跑到琴房,趴在林野的琴凳上哭,哭得肩膀都在抖。

林野当时正在练琴,看到她哭,赶紧放下琴弓,蹲在她面前,递了一张纸巾。

他没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拿起琴弓,坐在琴凳上,拉了一首《天鹅》。

琴声缓缓流淌,像是温柔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哭着哭着就停了,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也红红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像挂着星星。

“林野,你的琴怎么这么懂我啊?”

她当时吸着鼻子问,声音哑哑的。

林野放下琴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擦掉眼泪。

他的声音很轻,像琴弓划过琴弦:“不是琴懂你,是我懂你。”

可现在,他的琴哑了,他心里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晚把脸埋在膝盖上,肩膀不停地颤抖。

她想起林野受伤后,她只敢在医院楼下徘徊,却从来没敢上去看他。

那天她刚考完模拟考,就接到了林野同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慌张:“苏晚姐,不好了,林野哥的手被谱架砸伤了,现在在市医院抢救!”

她疯了一样往医院跑,书包都没来得及背,校服外套的拉链都拉反了。

到了病房楼下,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病房的窗户在二楼,她能看到里面的灯光,暖黄色的,像以前琴房的灯。

可她不敢上去,她怕看到林野的手,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更怕他问她:“晚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去看我的演出?”

她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蹲了很久,雨下得很大,把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淋湿了。

她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她甚至想,如果林野的手没事,她以后再也不跟他吵架了,再也不赌气不理他了,她每天都去琴房陪他练琴,给他带他最爱吃的奶油小方。

可她终究还是没上去。

信纸被眼泪打湿,字迹晕开,“琴哑了”三个字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林野无声的呜咽。

苏晚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回信封里,然后抱着膝盖,在地板上坐了很久。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倒计时,提醒她那些再也回不来的时光。

她想起林野以前总说,大提琴的声音是“最接近人声的乐器”,能拉出让人哭的声音。

可现在,他的琴哑了,再也拉不出声音了,他心里的哭声,也没有人能听见了。

雨还在下,苏晚的眼泪也还在流。

她不知道,此刻她手里的这封信,是林野在医院里写了整整一个下午的。

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撕掉了七张纸,才写出这一封。

他把信放在枕头底下,每天都拿出来看一遍,想寄给她,却又怕她收到后,连一句回复都没有。

就像他受伤后,每天都在等她的电话,等她的消息,可手机却一首安安静静的,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