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千万句反驳的话卡在喉咙，瞬间没有了想说出口的勇气。
周烬冷冷地看着我。
“给蔓蔓道歉。”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我红着眼，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
“如果我说不呢？”
周烬被我的态度激怒，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阿月！就算我对不起你。可孩子总是无辜的。蔓蔓身体不好，她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你至于这么容不下她吗？”
“你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这点同理心都没有呢？”
周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曾经，他也是这样抱着被仇家寻仇后失去孩子的我。
“阿月，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们再有孩子，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护你和孩子平安。”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林蔓蔓和她的孩子，却对我和我肚子里的骨肉，从始至终，没有一句关心，我的心彻底凉透。
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扶住旁边的沙发，才算勉强站稳。
周烬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他柔声安抚着怀里抽泣的女人，然后打横将她抱起。
“宝贝，不要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检查。”
周烬撞开我，向外走去，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我，只丢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话。
“沈月，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蔓蔓被他抱着，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充满挑衅的笑。
剧痛再次袭来，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鲜血，顺着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很快染红了浅色的家居裤。
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
无奈的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周烬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干嘛？不知道我在忙吗？”周烬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周烬……我肚子……好痛……”
“你能不能……回来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怀孕了情绪不稳定肚子痛是正常的，要是实在难受，就自己叫个出租车去医院看看吧！我又不是医生，回去了也帮不了你什么！”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我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无数个夜晚，
周烬把我搂在怀里，手指蹭过我身上的疤，又凑过去吻了吻它们。
“阿月。”
他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我的心里以后只会装你一人！”
誓言犹在耳畔，
他的心，却早就不属于我了。
腹部的剧痛再次袭来，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下。
3
最终，我一个人叫了救护车。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受着阵痛一次比一次猛烈。
护士焦急地问我：
“沈月家属呢？产妇有早产迹象，需要家属签字！”
我忍着腹部的坠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一次给周烬打去电话。
接电话却是周烬的助理，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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