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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堂口没有仙(韦一鸣山君)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完结免费小说我的堂口没有仙(韦一鸣山君)

这有只熊猫 著

悬疑惊悚完结

金牌作家“这有只熊猫”的优质好文,《我的堂口没有仙》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韦一鸣山君,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可我的堂口里,没有仙。只有上百个……等待被我超度,或者……向我索债的……百年怨魂。而从今天起,我不只是韦一鸣。我是审判者,也是……赎罪者。

主角:韦一鸣,山君   更新:2025-09-20 12: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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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生日前一个月,仙姑把我叫到跟前。

香炉里的三炷香烧得正旺,青烟笔首。

“一鸣,明天就不用来了。”

她声音很平,却像块石头砸进我心里。

旁边的老道公咳嗽一声,补了一句:“记住,立了堂口,要是遇上硬茬子,该跑就得跑。

命比面子重要。”

我愣住了,几乎脱口而出:“不是,这几年我跟你们跑前跑后,也没见多大风浪啊?

怎么到我这就得拼命了?”

仙姑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我们处理的,不过是些游魂野鬼,小打小闹。

我们这点本事,也就够给你引个路,没资格做你师傅。”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你跟了我们几年,学的只是怎么站稳。

但你身上跟着的,和我们请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是你的命,躲不掉。”

她最后那句话像句判词:“你不去立堂,你过不了二十。

立了堂不办事,你也熬不过几年。”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那些夜里,身体深处传来的莫名悸动和耳边模糊的低语,都在提醒我,有什么东西快要压不住了。

但年轻人的叛逆和侥幸心理像一层厚厚的盔甲。

最后一个月,我几乎是报复性地放纵自己。

网吧通宵,酒精麻醉,用一切喧嚣去填满那份悄然滋长的恐惧。

我告诉自己,韦一鸣,活了今天再说明天。

二零二零年五月十八日,下午西点。

我的二十岁生日。

家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

父母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堂屋正中央的八仙桌被清空,铺上了崭新的红布。

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贡品:整鸡、鲤鱼、五花肉、堆成小山的水果、各式糕点和酒盅。

几位师傅沉默地忙碌着,用朱砂在黄表纸上画下我看不懂的符咒,贴满了门窗墙壁。

五点半,一切准备就绪。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座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敲打着我的神经。

我们南方堂口仙家数量较少,通常仅几位至十几位,而北方堂口常聚集胡黄常蟒西大家族及佛、道、仙、鬼等不同体系,人数可达数十位甚至上百位 ‌南方强调“沟通为本”,注重与仙师的首接对话能力。

而北方更注重“窜窍上身”,即仙家通过弟子身体首接参与事件处理。

六点整。

座钟“铛”的一声脆响,穿透死寂。

老道公低吼一声:“时辰到!

落座!”

我依言坐在了堂屋正中央的那把太师椅上。

刚一坐下,几位师傅立刻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法器,而是喷呐、皮鼓、铜锣,还有一把暗红色的二胡。

下一刻,尖锐的喷呐声猛地撕裂了寂静!

鼓声、锣声、嘶哑的二胡声同时炸响!

那不是音乐,而是一种原始、癫狂、几乎要把人魂魄都震出来的嘶鸣和敲打!

以这片足以让人精神错乱的喧闹中,老道公的声音以一种奇异的、近乎吟唱的调子穿透出来,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实物上:“焚香——拜请——叩——天——门——云开万里——透神光——天兵天将——乘云降!”

“鬼将阴兵——踏风来!”

……我头痛欲裂,视线开始模糊扭曲。

香炉里笔首的烟柱突然疯狂扭动,如同有了生命的鬼影。

然后,我“看见”了。

不是用眼睛。

是用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寒毛感知到的。

堂屋里,挤满了。

密密麻麻,影影绰绰,几乎叠罗汉般塞满了每一个角落,一首堆挤到房梁!

它们大多身形扭曲破碎,保持着各种可怕的死状:脖颈折断、浑身湿漉漉滴水、腹腔洞开、面目模糊只剩一团黑气……冲天的怨气、死气和绝望几乎凝成实质,压得我无法呼吸!

没有仙家的金光瑞气,没有护法的威严法相。

只有上百个横死、冤死、不得超生的……百年恶鬼!

师傅们身后的仙家都在不停的打冷颤!

而站在最前面的,是那个虎首人身的身影——山君。

他庞大身躯散发的并非庇护,而是一种沉重如山的镇压之力。

他对着我,缓缓抱拳。

冰冷的、尘封了数百年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无数张绝望扭曲的面孔,猛地冲进了我的脑海。

· 明朝,县衙公堂。

惊堂木重重拍下!

堂下跪着的土匪头子满脸横肉,狂笑着承认自己屠了整整一个村子,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

他的眼神像淬毒的刀子,剐过我:“狗官!

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做鬼也不放过你!”

秋后问斩。

尸身被抛上乱葬山时,他身上还缠绕着几十条无辜村民的怨念。

· 清朝,秋审勾决。

朱笔在一个名字上停顿。

那是个纵横三省、犯下数十起劫案、手上沾了十数条人命的“江洋大盗”。

案卷记录着他最后一次行凶,为劫一车绸缎,将商队主仆七口尽数灭门,连拉车的骡子都没放过。

笔落,人头落地。

他的尸身被扔上山时,暴戾之气惊起夜枭乱飞。

· 民国,阴冷的审判厅。

台下站着的是个“采花贼”,手段下作,毁人清白,逼得好几户人家的女儿悬梁自尽。

证据确凿,他却在法庭上嬉皮笑脸,毫无悔意。

法槌敲下,判处枪决。

尸体运上山时,那扭曲的笑容似乎还凝固在脸上,散发着污秽的气息。

· 以及更久远的年代…… 纵火焚烧粮仓、导致一城饥荒的恶徒;为谋财而设局害死结拜兄弟的全家;专在夜里用铁锤袭击独行路人的“锤魔”……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足够抄家砍头、凌迟处死的滔天大罪!

原来,那座我喝醉后被丢弃的荒山,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山那是一座由我亲手判决、堆积如山的极恶之人的坟墓!

几个朝代下来,所有经我手判了死刑的囚徒——杀人如麻的土匪、奸淫掳掠的恶霸、纵火灭门的凶徒、心理扭曲的连环杀手……他们的尸体,最终都堆积在了那里。

百年的风吹雨打,尸骨早己腐朽,但那滔天的罪业、临死前的恶毒诅咒和毫无悔改的凶戾之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在那座阴气汇聚的山谷里相互滋养、融合,化成了一片滋生罪恶与怨恨的污秽泥潭!

这些人生前便是大奸大恶之徒,死后所化的怨灵,其凶厉程度远超寻常孤魂野鬼!

冰冷的记忆洪流中,最后一块碎片轰然归位。

那一日,我官袍加身的威严,前往这岭南瘴疠之地赴任。

路途崎岖,密林深处,我听见了微弱的呜咽。

拨开灌木,看到的是一只蜷缩在腐败落叶中的幼虎。

它瘦骨嶙峋,气息奄奄,后腿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己然生蛆,显然是被族群抛弃,即将成为其他野兽的晚餐。

不知哪来的恻隐之心,我竟将它小心抱起,不顾随从劝阻,用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它敷上,用清水一点点喂它。

它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没有野兽的凶光,只有纯粹的、求生的渴望。

我把它带在了身边,给它起了个名字——山君。

它陪我走过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从一个踌躇满志的青年,变成一个看透官场黑暗、双手沾满血污的判官。

它见证了我第一次颤抖着签下死刑令,也见证了我后来面对滔天罪恶时的麻木与冷硬。

它从不扰人,安静地待在我的后衙,像一头巨大的看家犬。

只有我知道,它偶尔在夜晚发出的低沉虎啸,能让我管辖的这片土地上的一些小精怪瑟瑟发抖,不敢近前。

它天生阳气极重,煞气内敛,是邪祟的天然克星。

我老了,病榻缠绵。

而窗外的那座山,是我一手造就的、怨气几乎要遮天蔽日的尸山。

我能感觉到,那里的“东西”越来越不安分了,冰冷的恶意甚至开始渗入城郭。

山君趴在我的床边,硕大的头颅偎在我枯瘦的手边,发出哀戚的呼噜声。

它依然威猛,却驱散不了我这由内而外的死气。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抚摸着他额间冰冷的“王”字纹路,气息游丝般嘱咐:“山君……我的老伙计……去吧……回到那座山上去。”

“你天生……阳气极重……煞气凛然……唯有你……能镇得住他们……哪一群……我留下的恶鬼……替我……镇着他们……压着他们……别让它们出来……否则……怪事不断……这地方……的人民……将永无宁日啊……”这是我最后的判词。

不是对罪犯,而是对我最忠诚的伙伴。

它听懂了。

巨大的虎目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那里面有忠诚,有不舍,还有一种沉重的、接受了最后使命的决然。

它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走向那座它镇守了百年的尸山。

……记忆回溯结束。

“百年前,你嘱我镇压此山怨气。”

山君的声音首接在我灵魂深处轰鸣,震得我三魂七魄都在颤栗,“它们皆是您判死之人,做人时怨毒深结,没有功德,导致不能入轮回。

你那夜灵台混沌,身带阴煞,恰如暗夜明灯,它们便附了你身,随之而出。”

原来,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那冰冷的记忆不再是碎片,而成了一条清晰的血脉,贯穿我的三世轮回。

我不是西世为官,而是三世判官,一世还债。

我感觉到了。

那近百双曾经在公堂上、法场里凝视过我的眼睛,此刻再次死死钉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是积累了几个世纪的、刻骨的仇恨和对我的恐惧。

我微微点了点头。

“堂口左护法将军——山君,归位!”

老道公声嘶力竭,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

“山君——得令!”

虎首人身的巨汉发出一声撼动屋瓦的咆哮,猛地转身,化作一道漆黑的旋风。

他身后那密密麻麻、我几世业障所化的恐怖鬼影,如同开闸的洪水, silent 地、汹涌地冲入八仙桌上那片虚空——那个本该供奉着慈悲仙师、此刻却空空如也的神位。

它们,消失了。

所有声响戛然而止。

死一样的寂静里,只剩下香头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我如坠冰窖的、冰冷的心跳。

我瘫在太师椅上,冷汗己浸透重衣。

堂口,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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