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婚,我和前夫就在妇产科外头撞了个满怀。
看着我手中的孕检单,他冷了脸:
“打掉。”
“蔺太太的位置,只能是阿颜的,你知道的,孩子拿捏不了我。”
不等我解释,他就派人强行将我带到私人诊所,让医生安排终止妊娠手术。
这不是第一次了。
可问题是。
“我怀的也不是你的孩子啊?”
1
初秋的梧桐叶落了满地,风吹过来,带着让人舒爽的凉意。
蔺邵庭的特助张航,听了我的话,镜片下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公式化地重复:“沈小姐,蔺总的耐心有限。”
“您应该清楚,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他在蔺邵庭身边五年,早已学会了如何将老板的意志贯彻到底。
他的视线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询问道:“您这是怀孕多久了?”
“八周。”
他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那这和您与蔺总离婚的时间,未免也太巧了。”
作为蔺邵庭的狗,他见过太多妄图攀附的女人。
而我,这个刚刚被踢出局的前妻,无疑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个。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他看我和我未婚夫的照片。
他却抬手制止了我:“沈小姐,这些没有意义。”
“蔺总对血缘这种事,看得很重。”
“他不会允许一个不清不楚的孩子,扰乱他和苏小姐的生活。”
“如果您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那么,蔺总不介意再帮您认清一次。”
我握着手机的指尖顿了一下。
阳光透过稀疏的叶子,落在他的镜片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街角那辆黑色宾利的后座,车窗降下了一半。
男人侧脸得线条冷硬,正漠然地注视着这边。
他在等。
等我像从前一样,被他轻易拿捏,脸色惨白,惊慌失措。
掌控,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而我的怀孕,是对他掌控权的又一次挑衅。
我收起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对张航说:“麻烦转告蔺先生,那种滋味,我不想再尝第二次。”
我的语气平静:“我对我的人生有规划,“母凭子贵”这种戏码,太老套了。”
“这真的,是我和我未婚夫的孩子。”
2
我确实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
那是我们商业联姻的第二年。
一个意外,验孕棒上出现了两道杠。
那是我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与另一个生命的奇妙连接。
我几乎是立刻就对未来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和蔺邵庭没有感情,我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利益交换的合同。
但我天真地以为,一个孩子,或许能让这冰冷的契约,多一点点温度。
我瞒着他,想偷偷留下这个孩子。
直到一次家宴上,我因为孕吐反应,频频作呕。
他那个一向看我不顺眼的妹妹,蔺思思,当着所有人的面,半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有了。
我清楚地记得,蔺邵庭当时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道锐利的视线,直直地看向我的小腹。
他的人生是一盘精密的棋局,不允许任何棋子脱离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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