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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宇宙

安安啊啊啊呵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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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其它小说《40%宇宙男女主角颜苒唐淮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安安啊啊啊呵呵”所主要讲述的是:产房走廊的暖气开得很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水唐淮安第三次抬手擦去窗上的雾外头簌簌落着的雪粒子便又在夜色里清晰起他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突然收连忙转身扶住颜苒的这回间隔多久?颜苒的额头抵在他肩吐息灼热地烫着他的衬她整个人像浸在温水里的后背洇开大片汗羊绒连衣裙的腰际皱得不成样唐淮安摸出怀表金属表壳险些从汗湿的掌心滑出七分他说着把怀表揣回内指尖...

主角:颜苒,唐淮安   更新:2025-09-20 12:5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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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走廊的暖气开得很足,玻璃窗上凝着薄薄的水雾。

唐淮安第三次抬手擦去窗上的雾气,外头簌簌落着的雪粒子便又在夜色里清晰起来。

他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突然收紧,连忙转身扶住颜苒的腰。

"这回间隔多久?

"颜苒的额头抵在他肩窝,吐息灼热地烫着他的衬衫。

她整个人像浸在温水里的玉,后背洇开大片汗渍,羊绒连衣裙的腰际皱得不成样子。

唐淮安摸出怀表时,金属表壳险些从汗湿的掌心滑出去。

"七分钟。

"他说着把怀表揣回内袋,指尖轻轻按揉妻子后腰的穴位。

五年前在旧金山陪产时学的推拿手法,此刻竟比任何商业谈判技巧都要珍贵。

阵痛像退潮的海水暂时离去,颜苒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那时候你连纸尿裤都不会换。

"她指的是生唐其琛的时候,产房里打翻的温水瓶、撞倒的移动餐盘,还有护士憋着笑教他抱婴儿的姿势。

"现在会换不就行了。

"唐淮安低头蹭了蹭她汗湿的鬓角,保温杯里的中药茶在两人交握的手掌间传递温度。

走廊尽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五岁的小男孩抱着牛皮纸袋跑来,羽绒服领子支棱着,围巾在身后飘成旗帜。

"妈妈吃这个!

"唐其琛踮脚举着还冒热气的红糖馒头,"护士阿姨说补充能量。

"他的睫毛上沾着雪花,在暖气里化成细小的水珠。

颜苒就着丈夫的手咬了一小口,红糖浆顺着指缝淌到唐淮安腕间,被他用纸巾轻轻拭去。

宫缩再次袭来时,颜苒咬住了丈夫的衣袖。

唐淮安的手臂稳稳托着她的后背,哼着走调的苏州评弹。

那是她孕吐最厉害时养成的习惯,某个加班的雨夜,他抱着她坐在飘窗上,荒腔走板地唱《莺莺操琴》,首到她在檀香与雨声里昏昏睡去。

"唐先生,我们可以进产房了。

"助产士推开门时,窗外的雪下得正紧。

唐淮安弯腰去抱妻子,却被她扯住衣领。

"鞋..."颜苒喘着气提醒。

他这才发现她的浅口软底鞋不知何时踢到了长椅底下。

凌晨三点十七分,第一声啼哭穿透产房的门。

唐其琛正趴在等候区的茶几上画恐龙,蜡笔啪嗒掉在地上。

他扑到玻璃窗前,鼻尖在冷冰冰的平面上压成白色小圆饼:"妹妹像不像皱皮猴?

"保温杯里的参茶见了底,唐淮安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怀表链子缠在指间,表面在旧金山摔裂的细纹里凝着水汽。

五年前那个哇哇大哭的红脸蛋小子,如今正踮着脚试图贿赂护士要妹妹的脚印卡。

"要看看宝宝吗?

"助产士抱着襁褓出来时,唐淮安正给睡着的妻子调整枕头。

他摆摆手,示意先给眼巴巴等了半夜的小哥哥。

唐其琛立刻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银镯子,铃铛在寂静的走廊叮咚作响——那是他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央求管家陈伯带他去老银铺打的,内侧刻着"诗意"两个小篆。

颜苒在镇痛泵轻微的嗡鸣声中醒来时,晨光正爬上育婴室的百叶窗。

唐淮安歪在陪护椅上打盹,衣领松垮垮地,袖口还沾着干涸的红糖渍。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立刻有温热的手掌包住她的指尖。

"要看看小云朵吗?

"丈夫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婴儿床被轻轻推到床边。

新生儿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胎发像沾了露水的蒲公英。

唐其琛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正偷偷用食指碰妹妹的手心,被抓住手指时发出压低的笑声。

窗外积雪压断枯枝的轻响,走廊飘来小米粥的香气。

唐淮安把妻子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朝阳里晃过一道光。

床头监控仪的电流声渐渐隐去,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暖融融地融在晨光里。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流淌在窗台上,护士推着送餐车经过时,不锈钢桶里的小米粥正咕嘟咕嘟冒着泡。

唐其琛半个身子探进婴儿床,鼻尖几乎要碰到妹妹的襁褓,被父亲提着后领轻轻拽回来。

"小云朵在打哈欠!

"男孩压着嗓子惊呼,运动鞋在瓷砖地上蹭出吱呀的响动。

他口袋里掉出半截蜡笔画,上头歪扭的霸王龙正对着一轮胖月亮跳舞。

颜苒倚在摇高的病床上笑,扯得镇痛泵的导管微微发颤。

唐淮安带上包里藏青色的棉麻围巾——那是颜苒孕晚期睡不着时织的,针脚时松时紧,尾端还勾着朵不成形的梅花。

他正用温毛巾给妻子擦颈后的汗,闻言转头望过去。

新生儿的确在打哈欠,粉色的牙床像初绽的樱花瓣,小手在空中抓挠两下,忽然攥住了哥哥垂落的围巾穗子。

"她喜欢我!

"唐其琛僵着脖子不敢动,耳尖激动得发红。

晨风掀起浅蓝窗帘,婴儿床栏杆的影子在他脸上游走,化作晃动的星河。

走廊传来推车轱辘声,配膳员在门口探进头:"唐先生,您订的当归鲫鱼汤好了。

"瓷盅搁在窗边小几上时,颜苒正被丈夫半圈在怀里梳头。

牛角梳齿间缠着几根青丝,唐淮安悄悄团进手帕揣好。

八年前在加州,他也是这样藏起她第一根白发,那时他们刚经历跨国并购案的鏖战,凌晨三点的酒店套房里,她枕着他膝盖睡熟,手里还攥着财务报表。

"其琛要不要抱妹妹?

"颜苒忽然说。

小男孩立刻把双手背到身后,脑袋摇得羽绒服帽子上的毛球乱飞,却又忍不住偷瞄襁褓里那团奶香的小东西。

唐淮安笑着把儿子抱到床沿,引导他托住婴儿的后颈:"像捧着你养的那窝鹌鹑蛋。

"初生儿的重量比想象中更轻,唐其琛屏住呼吸,感觉掌心的温度透过棉布渗进血脉。

妹妹忽然睁眼,漆黑的瞳仁映出他紧绷的脸,旋即又眯成两道新月。

窗外雪后初霁的阳光恰好漫进来,将西人笼在金粉似的雾霭中。

颜苒舀了半勺鱼汤吹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倒是像你小时候。

"她示意丈夫看儿子发旋旁翘起的呆毛,"在产房外等的时候,他问护士能不能用压岁钱买十年份的奶粉。

"唐淮安正往婴儿床挂平安符,闻言指尖一颤,朱砂染的丝穗扫过女儿眉心。

那是潭柘寺求来的,七年前挂在大儿子摇篮上的同款。

他想起今晨去寺庙取符时,扫雪的小沙弥合掌说"瑞雪添灯",檐角铜铃在朔风里响得清越。

午后阳光移过床头柜上的玻璃瓶,唐其琛早晨摘的腊梅渐渐舒展开来。

颜苒枕着丈夫的腿小憩,发间别着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银杏叶书签——去年深秋在钓鱼台捡的,叶脉上用显微雕刻刻着一首《长干行》。

镇痛泵的滴答声里,隐约能听见唐其琛在隔帘外给妹妹哼学校教的京韵童谣,走调走得别有风味。

暮色将至时,新生儿终于哭出声来。

唐其琛像听见冲锋号的士兵,抱着暖好的奶瓶冲进来。

唐淮安接过妻子怀里的女儿,忽然瞥见她睡衣袖口露出的淤青——那是孕期输液留下的,青紫边缘泛着黄,像枚褪色的月亮。

他低头把唇印在那处,尝到淡淡的中药苦香,是这些天给颜苒擦身的药酒味道。

月光爬上窗棂时,颜苒在丈夫臂弯里看两个孩子。

婴儿在摇篮里咂嘴,男孩蜷在陪护床上,怀里搂着准备送给妹妹的布老虎,鞋底还沾着上午偷偷去庭院踩雪的湿痕。

暖气管嗡嗡作响,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过零点,唐淮安伸手掖好妻儿的被角,床头夜灯在他掌心投下小山似的影。

雪又开始下了,簌簌地落在冬青树上。

颜苒在朦胧中握住丈夫的手,无名指上的戒圈硌着指腹,温暖而真实。

唐其琛在梦里咕哝着"妹妹喝奶",翻身压住了画着恐龙的作业本。

新生儿襁褓里的银镯子闪过微光,镯子内壁的"诗意"二字正贴着脉搏,随心跳轻轻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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